一股说不出的内疚油然而生。

李治没有回答御医的话，摆了摆手让御医给娜妃配一些调息的药，然后便散了。

群臣对于娜妃滑胎的事情，内心是有点小欢喜的，娜妃不能生孩子，大唐的纯正血脉也就抱住了，不管吐蕃有什么意图，只要没有皇子，单凭娜妃一人，他们还不至于惧怕。

不过众人心中欢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直到离开皇宫后，才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淡笑。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离开的时候并肩走着。

“长孙大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们本来还担心娜妃能顺利生下皇子呢，不曾想因为吃错东西滑胎了，大喜，大喜啊。”

褚遂良这话有点丧天良，但处在大唐的位置去考虑，的确是一件大喜事。

长孙无忌慢悠悠的走着，秋风吹来舒爽，他淡淡一笑：“褚公真以为这是天算吗？”

褚遂良微微一愣，随即问道：“长孙大人的意思是？”

“这世上的确有天算，一件事情的结果也的确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像滑胎这样的事情，却是绝非天算，而是人为啊。”

这话出口，褚遂良顿惊一身冷汗，接着问道：“长孙大人的意思是说有人特意利用这个机会，让娜妃吃一些不该吃的东西，进而让她导致滑胎？”

长孙无忌点点头：“确是如此。”

褚遂良又道：“可这人是谁？圣上竟然没有一点要追究的意思，她怎么就能确定娜妃会吃那几样东西？”

“关键还是在圣上身上。”长孙无忌说了一句话，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后宫之事，我们就不要过多猜测了，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这算是警告，也是结束语，过不让去，长孙无忌说完，褚遂良果真不再多问，而且也不说其他事情，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马车沿着长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