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规模的推广滩涂种棉,故而宁益应该是从私人渠道得到的消息。
谢慎也不遮掩,朗声道:“这都是县尊指挥有方。”
宁益见谢慎和他打起了哈哈,一边捻着手中的佛珠一边淡淡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些棉花老夫想接。”
咯噔,谢慎心中一沉。
宁益对这些棉花感兴趣?
照理说这些棉花和普通农田种出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其特殊之处是在于滩涂种植的理念。
而宁益是一个商人,商人最看中的是利益不是理念。
海涂种植棉花这一理念对朝廷来说或许很有用,但对于宁益却未必。
“宁员外怎么会对棉花感兴趣?”
宁益是大茶商,大盐商,这两样远比种棉花来钱快,他要是投入大量精力在棉花种植上,另外两项肯定会受到影响。
谢慎当然也明白棉花有一定的经济效益,但谢慎推广海涂种植棉花的初衷却是引起朝廷的注意,引起天子的注意。
这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或者说是刘太监感兴趣。”
刘太监?
杭州镇守太监刘文?
谢慎不禁愕然。
“刘太监为何会对海涂种植棉花感兴趣?”
太监有致命缺陷,不能传宗接代,故而贪财敛财就成了唯一获取快感的方式。在谢慎看来这位刘太监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太监不应该更喜欢插手织造、盐业吗,种棉花肯定来钱没有那两样快啊。
“还需要老夫说的更明白一些吗?这是宫中的意思。”
宫中?
也就是说这不仅仅是刘太监想要吞下肥肉,而是天子授意?
细细想来未必没有这种可能。之前天子下诏夸奖谢慎时曾命内监传话将海涂种植棉花的方法上奏。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