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了,坐吧!”
谢慎也不推辞便坐在榆木南官帽椅上。
凭借他对吴县令的了解,这位是不太喜欢事必躬亲的。
县衙其实就是一个微缩版的朝廷,六房对应六部,具体事物完全可以交给底下的吏员来做。县令只需要把好关,在一些大事上决断即可。
但余姚的情况有些特殊,这里的读书人太多,故而纠纷也会多。
如果仅仅是农户间的纠纷,多是涉及钱财,吴县令也是懒得理会。
若是读书人间起了纠纷一般都是涉及名声的。
这就不好打发下面的人去做了,不然有敷衍之嫌。
对于一个县令来说,除了要搞好上下级关系最重要的便是和本地乡绅一条心。
这关系到三年任期内县令能否出政绩,出怎样的政绩。
而乡绅名流一般又都是读书人,多数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秀才相公。
吴县令虽然是三甲进士出身,但面对这些读书人也不能呼来喝去逞官威。不然若是这些乡绅联名弹劾吴县令,吴县令能否安稳度过任期都是一个问题。
故而便是这些文书状子再恼人,吴县令也得一本本的看过去。
谢慎自然清楚其中道理,这才没有贸然发问。
吴县令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抱怨的意思,只轻声道:“谢贤生求见本县所谓何事啊?”
谢慎冲吴县令拱手一礼道:“学生此来是有事相求,还请县尊允准。”
哦?
吴县令顿时来了兴趣。
在他印象中,谢慎是一个极为有才华的年轻人。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自命清高。谢慎虽然极力克制但多多少少会表现出来一些。
这也没什么,毕竟是年轻人嘛。
吴县令好奇的是,谢慎怎么会突然放低身段来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