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他们皆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向前。
孙若虚本来已经坐等谢慎被暴揍,现在自家府中的家奴却踟蹰不前,直是把孙公子气的发抖。
“你们给本公子打啊,出了什么事由本公子扛着!”
谢慎心中一沉。
剧本怎么不太对啊。
看样子孙若虚并不是冲着沈娘子来的,那他带着一干家奴来这客栈难道就是为了暴揍自己出气?
细细想来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沈娘子虽然是杭州的花魁,可孙若虚又未必知晓。再者说沈娘子赎身是很低调的,就连谢慎也是在听了王守文叙说经过才来的这缘中客栈。而王守文是沈娘子亲自找上门的。
孙若虚不过是一世家恶少,又不是东厂厂公、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对一个歌妓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至于孙若虚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跳出来也不难理解。
谢慎的生活是两点一线在县学和家中折返。
县学自不必多说,那是何等神圣的处所,孙若虚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驱使恶奴到县学行凶,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考科举了。
不然要是直接被拉个黑名单,跟唐寅一样永远不能参试,那他去哪哭诉?
孙若虚虽然纨绔,但却也不傻,这等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谢慎家中也是不能去的。
谢家如今在余姚也是小有名望,周遭邻居都是本地豪绅名流。
如果谢家被孙若虚带恶奴破门而入,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公然入室行凶,这要是传开来届时肯定是满城风雨。
孙若虚已经是惊弓之鸟,肯定不会把孙家架在火上烤。
故而他应该一直等着谢慎到一偏僻的地方再动手,今日正好谢慎便来到缘中客栈,被孙若虚“抓住了机会”。
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