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婉柔才开了口:
“今晚你歇在外面吧。”
一直以为,她堂堂一个伯父嫡女,嫁给徐成乐这个庶子,徐成乐应该是会对她毕恭毕敬,捧在手心儿里的。
可是此刻,当这个她自小就没有正眼瞧过的人真的成了她的夫君,她才知道,再多的毕恭毕敬,也改变不了她的憋屈和恶心。
徐成乐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厌恶,又听她这样连掩饰都不掩饰地赶他出去,心底的冷意也窜了上来,站起身,往石婉柔那边走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你就这样赶自己的丈夫出去,忠义伯府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听到这样毫不客气的指责,石婉柔惊愕地仰起脸,入目的,是徐成乐清秀的脸上,分外狰狞的阴狠之色。
当夜,芍药居的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地度过的,因为新房里传来的响动,实在是太过惊天动地。
甚至身为新嫁娘的石婉柔还几次冲出房门,要去找威国公夫人。
但因为之前国公爷交代了,无论芍药居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去惊动夫人,所以尽管下人们害怕,但只要没闹出人命来,那天亮之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出去的。
翌日一早,不等天亮,石婉柔就神色憔悴地冲出了新房,直奔荣熙院而去。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是衣冠齐整的徐成乐,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数道血迹未干的印记,很显然是某种尖锐的利器所致。
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众下人,又是想笑又是幸灾乐祸,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新婚夜就打架,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石婉柔气冲冲地冲到了荣熙院外,正要进去,却被板着脸的高嬷嬷拦住了。
“二少奶奶稍候,夫人尚未梳妆,您且等等。”
“我要见姑姑!”
石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