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风纳凉。
好似就是在这里,她诊出了有孕。
半梦半醒间,皇帝伸手覆在了卫婉的小腹上:
“成欢,咱们是不是有孩子了?”
卫婉浑身一僵,轻轻地挪开了皇帝的手:
“皇上,臣妾尚未有孕。”
她早就知道皇帝已经疯了,总是自言自语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他是在与他想象中的那个人过日子,不是她,所以,她凭什么要曲意奉承,再去哄他开心呢?
她如今,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卫婉无情的回答瞬间打破了皇帝温柔缱绻的梦。
他猛地坐起身来,盯着身边的卫婉看了半晌,起身离去。
原来那曾经的一切,都只能在梦里,他忘了,他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啊。
卫婉也不曾追上去,独自坐在檐下,望着梁上精美的雕花,忽然笑了笑。
若是他真的做不成皇帝了,他大概才能这样的醉生梦死中醒过来,才能清清楚楚地看明白,她到底是谁!
数日之后,已经几乎不成人样的两个暗卫被人扔到了皇帝面前,西北的消息在秦王的控制之下,也姗姗来迟。
“皇上!秦王在西北反了,他反了!”
方含东再次来到了皇庄,疯了一般地哭喊起来!
皇帝终于露了面,似乎听不明白方含东说什么:
“谁反了?谁?”
“秦王!秦王反了,秦王世子也反了!”
“秦王反了?”皇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怎么可能反?到朕死他都只是朕脚下的一条狗,怎么可能反?”
方含东愕然地抬起头看着困惑的皇帝,皇上这是,这是怎么了?
在皇帝还无法相信的时候,秦王府举起反旗的消息早已传遍大齐。
晋王拿着陆同从京城送来的信,久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