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这种事情并不严苛,成欢也总是会耐心听他说,然后与他谈论利弊,最终给出他不少建议。
可是如今的成欢,人回来了,魂魄,还没回来,所以,明明这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就在他身边,他此时,居然还是觉得孤独。
他一直盼着成欢永远不要想起来那件事情,可他却越来越觉得,没了所有过往记忆的成欢,原来如此不完整。
何府,留下来的那个管事接了何丛梅进门,给他备好洗漱的热水与热气腾腾的饭菜之后,犹豫再三,还是劝道:
“五少爷,其实您只按着老爷整理出来的那份名单去疏通疏通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奔波……有些人家,您去了也没用不是……”
何丛棠换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
“不,我并不是做无用功,无论如何,该去拜访的人还是要去拜访的,就当我求个心安吧。”
七弟已经去虢州了,太爷至少不会有遗憾,而七叔这边,只要秦王府的那个“七弟”一日不醒来,七叔的性命就暂时无忧。
毕竟收受贿赂并不是死罪,只不过诏狱这个地方,想来有去无回,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罢了。
他已经见过七叔一面,七叔说了不必徒劳奔波,将家里看好即可。
不过七弟妹也说得很清楚,有事可私下去找威北候府与钦天监,甚或是梁国公府都可以,但明面上还是要四处去拜访拜访。
他深以为然。
每日这样出去四处撞一撞,混淆皇帝的视线也是好的。
就这么过了几日,秦王世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还不算,前去西北交接兵符的威武将军也传消息回来了,秦王也病了,还是传染病,不能见人,兵符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
皇帝彻底怒了!秦王这就是推脱之词!
这父子两人,就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