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联想到皇帝连封个贵人都不情不愿的脸色,有精明的人就开始揣测是不是安竹林忽然获宠是因为她对皇帝使了什么手段,才惹得皇帝这般。
只不过此时安竹林到底有没有得了皇帝的欢心,宫外的人也看不见,各家暂时也都不敢往宫里再伸手,所以也没人肯出头再去探究这件事,只是静静观望也就罢了。
倒是安国公府先前对这个忤逆的女儿恨得咬牙,此时女儿获宠,又觉得给祖宗长脸,偏偏还没来得及借女儿的光,又生出这档子事儿,安国公府更是处在了京城权贵的夹缝之间,到处受气。
白成欢送走了梁思贤,昨夜萧绍棠那僵直的腿就又开始在她眼前晃。
她坐在椅子上,盯了盯自己的脚尖儿。
今日早上,萧绍棠居然让人送来伤药,让她擦脚,她接到那小瓷瓶儿里的伤药时,心里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的力气她自己清楚,那两脚踢出去,绝不是疼一下就能了事的。可他没计较她那么明显的迁怒,反倒怕她伤了脚,这样的人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轻轻一击盟誓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
一个人坐了半晌,白成欢才起身叫来了摇蕙。
“我们在北山寺受伤那一次,用剩下的那跌打膏药还有吗?”
摇蕙连连点头:“有,说是宫里太医自个配的,祖传的秘方,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名堂,但药效是极好的,那会儿送来的多,还剩下小半罐子呢。”
白成欢面上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去找外院的丘管事,让他把伤药给秦王世子送过去,就说,就说我想知道那边折损了多少人手。”
白成欢说得极快,摇蕙听了很是诧异。
秦王世子什么时候受伤了?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成欢瞧见了摇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