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食指尖落在那团雾上的时候,慢慢写着“妈”,一个字写完,那团雾面不够大,再呵出一团雾面,又写一个字,“妈”。
眼泪滚泪的时候,没有哭音,她笑了笑,“妈妈,我也想你。”
她知道,妈妈想见她,是为了司杰,已经不止一次打这样的电话,想她,想着想着就说到司杰身上去,想要说服她,把司杰让出来。
妈妈不知道,她虽然爱司杰,爱得跟命一样,但她也会吃醋,也会因为妈妈的偏心而难过,从小养尊处优的时候,从未想过爸爸是对司杰好一点,还是对她好一点,司杰要什么有什么,她也一样要什么有什么。
因为爸爸说,朵朵和司杰都是爸爸心头的肉。
其实司杰也是妈妈心头的肉,只是她是妈妈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周丽轻轻抽泣,“朵朵,你出来见一下妈妈吧,我们说说司杰的事情好不好?”
削肩上有男人宽大安心的手掌握了过来,朵儿摁了摁太阳穴,偏过头,仰起脸,望着此时正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的男人,嘴角轻轻的抖。
江钊看着朵儿眼珠子全被泪水淹了,一大包的水,轻轻一眨眼睛,那一大包水就爆-出来了,流得满脸都是,握着她的头,低头吻下,在她的额头,然后将嘴凑到她另一只没有压着电话的耳朵边,声音低小,不会在耳廓以外的地方散开,只能通过耳道,钻进鼓膜,流进心海里,“江太太,对不起,今天忘了早安吻,现在补上……”
他给她的安慰就是,每天我都会跟你说,早安,我的太太,一直都是,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永远都是。
其他的,不用太在意。
你有我。
还有我。
女人伸手揪住男人的衬衣,他们都还没有穿外套,她觉得自己原本冷得发抖,却因为心海灌进了热流而浑身温暖,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那里她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