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她,他在床边抽烟,一根接一根,不要命了的抽。
携带香烟气息的手指轻轻扳过她埋在枕头里的脸,那张脸此刻过分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
他柔怜地蜷曲手指,抚干眼角的泪痕。
坚持救峥峥的理由,是她千辛万苦为他生下了这样一个孩子,不管是生病还是健康,都是他们的血脉,这和皱皱是不是她所生毫无关系。
…………
中途奶奶的电话过来。
季深行立刻按了静音,走到露台那边接听。
奶奶无非是问他和顾绵去了哪里,季深行温和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奶奶并为起疑心。
又对他叮嘱注意身体的话,絮叨很久才挂断。
季深行又打给苏云的手机,拜托苏云,照顾好家里的两个孩子。
…………
回房探了探顾绵的额头,有点发烧,情绪奔溃所致。
家里没有药,他下楼用布包了点冰,拿上去给她敷上。
敷了额头,又移到她哭肿成两个包的眼睛上。
顾绵中途断断续续呓语了几次,喉咙干烧,嘴唇干燥起皮,季深行用水沾湿着给她灌进去。
晚上十一点,她醒过来。
完全像生过一场大病,头痛欲裂,一时间想不起所有事。
看到他端着清粥进来,才想起之前的一切,眼神又变得空洞。
季深行舀了一勺粥,顾绵撑着身体坐在床头,轻飘飘摇头。
“知道你没有胃口,我也一样,孩子病着,我们不能倒下。”
顾绵红肿的眼睛更红:“你说他叫峥峥?”
季深行看着她。
“季深行,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相信皱皱不是我生的,一点都不相信……”
季深行皱眉,不比她好过,真的。
“之前傅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