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吗?
去见她,是从车到别墅,不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这么近啊,近到他心都快跳停了。
可是,车门打开,他却迈不下去腿脚。
仿佛迈下去,后面的路就断了,他还能循着原路,回到家,回到顾绵回到皱皱那里吗?
在做一件明知道不对的事情时,内心总是
发虚。
可又有某种强烈的***牵引着他。
此刻,季深行的脑海里,有两张脸。
二十七岁清瘦干净的顾绵的脸。
十五岁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倾城一方的妙妙。
这两张脸不断盘旋,如同他一样,在理智和情感里翻转。
…………
林妙妙听到引擎声时,从二楼卧室的落地窗挑开了一缝窗帘往外看。
皑皑白雪的院外马路上,停了一辆黑色的长款轿车,从车型看,应该是宾利。
她一颗心都飞起来了,心跳在嗓子眼。
目光紧紧盯着,盯着下一秒,车上的人下来,朝她走过来。
可是没有,车就安安静静听在那里,从三点四十分到四点半,她一直站在窗前,车没有动静。
腿站的酸了,心情跌宕起伏,最后,她柔柔笑了。
知道,他在煎熬,他是个理智自律的男人,正因为心里有她,对顾绵的责任感,让他慎重再慎重,所以才会如此徘徊。
不过,她有信心地等着,他一定会从车上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
季深行在车里从黑夜枯坐到天明。
卫川让他不要抽烟,他忍不住,几个小时,烟灰缸满了,车内呛得不能呼吸,不得不打开车窗,冷风灌入,卷走浓烈的烟味。
早晨七点,东方露出了淡淡的鱼肚白。
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