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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能进食,可怜地只能打营养点滴。
顾绵不敢当着小家伙的面吃饭,怕他馋,忍不住要受折磨。
从医院食堂吃了点东西回来,宽大的单人病房,设施齐全,顾绵蹲在沙发上给他整理动画片的影碟,把他爱看的放在一边,不怎么爱看的,和完全没有看过的,分开放。
生病,要和病痛作斗争,还要和孤独寂寞做斗争,有皱皱在,两个小东西玩着玩着时间就过了,可皱皱要去幼稚园,季子陵就更加孤单了,一个人看动画片,医生护-士扎针时,吃很苦的中药时,顾绵都看到过他偷偷抹眼泪,忍着,小小男子汉,从不喊痛。
顾绵想着,心里发酸。
生病的身体很容易累,八点不到,季子陵就困成了浆糊,他要顾绵讲故事,顾绵身体半躺到病床上,抱着他轻拍着,照着童话故事书上的念。
他很快睡过去。
顾绵轻手轻脚给他盖好被子下来,病房门被一只漂亮的男人大手拉开。
季深行一身黑色呢大衣,颀长挺拔,肩上飘着雪花,满身风雨地进来。
顾绵被他带进来的寒气蛰得缩了缩肩,挡在季子陵面前。
大概是被外面的冷风吹过,室内温暖,甫一进来,男人深邃清冽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白皙皮肤微微泛了红。
他递过来一个纸袋,飘香。
“怕你没吃饭,给你带的。”说话时,骨-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光下,分外好看。
顾绵接过,是烤地瓜。
她其实已经饱了,却还是剥了皮,自己吃着,也给他递过去一小块。
男人薄唇张开,不知有意无意,连带着把她的手指间尖也一并含了进嘴里。
“好香。”
说的是她还是地瓜?
顾绵脸热得不行,身体被他搂进怀里,他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