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在光下有些透明,隐约可见结实精瘦的胸膛骨架。
她洗碗的动作不顺畅了。
季深行倚着门沿,专注看她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刚才接到爸的电话,说大哥在北京那,准备接受手术了。”
顾绵对季深明四年来一直意识不醒卧病的事有所耳闻。
听他有些沉的声音继续说:“这次手术准备了四年,风险很大,成功率,在国外只有几例,但是大嫂很坚持。”
顾绵转身,看着他。
季深行按了按眉心:“爸的意思,不知道这次手术后大哥还在不
在,子陵,该带他去见一见。”
“那你大嫂……”
“所以你带着皱皱和我一起,我会对大嫂说,子陵和皱皱,是我和你生的龙凤胎。”
子陵比皱皱看着大一些,不过也可以说成是皱皱在娘胎里营养不良。
…………
收拾好一切,顾绵抱着皱皱上五楼,回自己的家,洗漱完毕,伺候小东西睡觉。
四楼。
季子陵被保姆抱着睡觉去了。
主卧的露台上,季深行倚着栏杆抽烟。
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那张照片。
夜里风凉,像无数只小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把他的体温掏空,灌进冷风。
男人低敛眉目,盯着照片上女人的背影看了很久。
掐灭烟头,转身,出了卧室下楼。
小区门口,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翻到手机通讯录最后一页的一个号码,是个座机号码,拨过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飘散在沉寂的夜里:“林伯母,我是季深行,方便我现在过去一趟?有些事想问问您,关于……妙妙的。”
念出那两个字费了多大的力气?季深行只觉得全身虚脱了般,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