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释重负感,让她觉得羞愧难当。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上楼。
季深行季子陵放到四楼,保姆接过小家伙抱进房间里去了。
季深行上了五楼,顾绵愣愣地开门,季深行把皱皱放到卧室里。
出来时,客厅没有人,洗手间关着门,里面传出水声。
季深行点了根烟站在客厅的小窗户前,他没有下楼的意思。
顾绵心事重重在莲蓬头下站着,任由身上流过水珠。
季深行抽完了烟又等了一阵,浴室里的人还不见出来,长腿迈步到浴室前,男人眉头蹙起,抬手准备敲门。
听见里面的水声里,夹杂着细小的哭声。
长眉拧起,季深行等了等,哭声断断续续,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试探地旋动门把手,没想到她没反锁,浴室门开了。
顾绵背对着门,感觉到背脊一阵凉风扫过。
她通红着双眸,蓦地转身。
男人皱着眉头缓步走进来,眼眸幽幽地看着不着寸缕的人,即使有水柱,那也遮不住他要看的地方。
顾绵意外于他的突然闯入,一时怔愣,等她反应过来要拿浴巾时,男人动作很快,走近,水滴溅落在他笔挺的白色衬衣还与短刃的发梢,接着盖过他的脸。
他抬手,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声音低沉磁性,几分黯哑:“怎么又哭呢?”
水打过他的手背,顾绵仿佛都能闻到他指尖淡淡的烟味,男人的味道,有些惑人。
她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