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况还算不错,顾绵也不问了。
每次给凌枫炖汤,当然也少不了他的那份。
偶尔皱皱来了,也会在他房间里呆上一会儿。
顾绵不忍心,到底是父女,让他们相处一会儿,这个权利,她不剥夺。
今天给凌枫熬的柴鱼汤。
柴鱼汤,对伤口愈合很好。
因为出了电梯走几步就是季深行的病房,顾绵两手都不空着,拿着两个保温桶。
进了病房,床上半躺半坐的人懒散抬眸。
看见她手里的保温桶,清冷的眼眸里,点点笑意。
顾绵自从听见季子陵那番爆料后,对他没好脸色。
把保温桶重重放到他的床头柜,转身就要离去。
男人干燥清凉的大手拉住她。
顾绵恶声恶气:“干什么!”
季深行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眸里挣扎着闪过什么,最终放手:“没事。”
顾绵求怪地看他一眼,走出去。
季深行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深邃幽黑。
……
当顾绵端着保温桶推开推开凌枫的病房时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时,脚步就定在了门外。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朝门口看了过来。
床边坐着的中年女人,没有贵妇的雍容,西装套裙,一头银白参半的头发高高挽起发髻,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派头。
张玲目光淡淡扫过顾绵,又扫过她手里的保温桶。
站起身,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优雅的笑。
只是那笑,看在顾绵眼里,真不是笑。
凌枫见母亲起身,脸色一变:“妈。”
张玲睨一眼儿子,淡淡的声音里:“妈还什么都没说呢。”
凌枫皱眉:“妈!”
张玲不再理会儿子,径直走向顾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