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花坛边,季子陵蹲着,双手支着下巴,指甲缝里,有泥泞。
看到顾绵,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绵绵!”
想起上次在餐厅,他临走前就是这么叫她的。
他是林妙可的孩子,想到这里,她几乎无法对他真诚的微笑。
仔细一看,才注意到他白净的脸蛋上有挨揍的痕迹。
刚才季深行把他叫出去,难道打他了?
这时,男人从水槽那边过来,修长手指尖,滴着水,应该是刚洗过手的样子。
顾绵看了看季子陵脸上的红痕,没忍住。
“季先生,孩子做错了什么你教他改正就是,不应该动手,你对他动手,孩子模仿能力强,下次,他就会对别人动手……”
季深行眉目寡冷地扫一眼喋喋不休的女人。
抿唇开腔:“你哪知眼看见我打他了?”
顾绵:“……”
这倒是没看见。
季子陵看看顾绵,又看看脸色阴沉的爸爸:“绵绵,你误会了,爸爸说我不该动手打女孩子,让我自己打自己,记住,下次不能这样。”
“……”
嘎,是这样?
顾绵面色微赧,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牵起皱皱,就走。
季子陵兴致勃勃跟上,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顾绵冷淡了些的态度,前一句绵绵后一句绵绵的。
边走,边和已经成为中国好战友的皱皱打闹。
身高腿长的男人在后面,隔着几步的距离,步子散漫地跟上。
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前面一大二小在夕阳斑驳余晖下和谐的画面。
渐渐地,深沉的眸底,泛了恍惚。
……
幼稚园门口。
季子陵自动自发走到黑色宾利前。
热情招呼:“绵绵,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