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他觉得他快要哭了。
百里初的指尖慢慢地顺着他脸部俊逸的线条一路掠过他的下巴、颈项,然后停在了他的露出的锁骨上,停住了。
男人的衣襟开了四颗扣子,如今袒露出来的是胸口的上方,可以看得见微微起伏的胸肌,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健康性感的色泽。
一白双手扣住自己膝头,强迫自己不要动,闭上眼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发誓过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因为殿下的存在,所以他才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殿下只是想要宠幸他的话,他也应该接受和必须接受。
可是,为何他还是想要哭?
他如不是那日气愤殿下被秋叶白那个痞子欺负,就不会多手去搜集了那些龙阳断袖之风的秘戏图,搜集回来也罢了,他看着殿下认真研习秘戏图,不时提起秋叶白,就有点不忿殿下对秋叶白那厮上心,总觉得那家伙实在不怎么样,也就配给殿下提鞋,实在配不上殿下,一个劲地嘴贱去贬低秋叶白,说控鹤监里随便谁都比秋叶白好。
这下可好,殿下琢磨了一会,直接择日不如撞日,让他脱衣服上榻来试试了!
可是他对……对分桃断袖一个铜板的兴趣都没有!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一瞬都如万年,度日如年的感觉实在折磨煞人了!
一白正闭着眼,咬着牙,索性一把去扯自己的腰带。
速战速决,早死早超生,也不就是在床榻之上被主子压一压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白正接近思维崩溃期的时候,忽然那冰凉的感觉没有了,下一霎,就听见自家主子那一向悦耳幽凉的声音变了形,接近尖利地响起起来:”去,去给本宫把温水端来,还有胰子,还有酒精,本宫要沐浴更衣!“
一白不由一惊,一睁眼就看见百里初脸色阴沉,举着那只摸过他的手一脸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