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吁了口气。她默默合上眸子,深呼吸,然后直视两个老人,勇敢地问:“向静呢?”
神色复杂地看着冷凝的凌云岩,再瞅瞅燕子。一个老人轻轻吐出一句:“向静她……死了。你们……好好过吧!”
“死了?”燕子一震,不知不觉松开车门,喃喃着,“你们来找云岩,是为了告诉云岩这事?”
老人久久凝着燕子:“我们来是为了……”
“我们路过这儿。”另一个老人忽然急急地打断燕子的话,她挤出笑容,“我们真不知道,他现在的未婚妻这么漂亮,否则……”
否则他们不会千里迢迢赶往这儿。
车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出租车飞也似地向油画街外面跑去。
好一会儿,燕子才转过头来,她凝着凌云岩手中那条咖啡色的围巾。好一会儿,燕子小跑着回到他身边,从他背后轻轻抱过去,紧紧地抱着他,含泪低低地:“云岩,别伤心!”
难怪云岩找不到向静,原来她死了。云岩得多伤心啊!
她不知道云岩有没有哭,反正她哭了。泪水浸湿了凌云岩的后背。
一只有力的胳膊把她换了个方向,然后紧紧搂住了她。他没有做声,可她能感受到他的伤感,几乎碎了她的心。她紧紧搂着他,含泪安慰他:“云岩,我会比她更爱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做真正的恋人。谁也不能把我分开。”
她被他拉开了,然后一双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脸儿:“从今天开始,我们做真正的恋人。”
夜色中,泪眼蒙胧中,她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可能感受到他胳膊的力量。她含泪笑了,笑得丑丑的,却无比舒服畅快。
她的心脏,不痛了!
“我们做真正的恋人。”燕子喃喃着,
“我不逃避了。”
她静静地折好那条咖啡色的毛巾,悄悄放在夕阳画廊的收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