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风难为情地笑了笑,“恨他辜负你母亲?我不恨。如果他不辜负,我不会完完整整地拥有思思近十年光阴。我一生的岁月,也就这十年最快乐!容谦,你不会懂得,一个中年男人可以圆年轻时的爱情梦,那比功成名就更激动。因为你母亲的到来,我做什么事都特别起劲,才让京华从众多民营企业脱颖而出。你母亲清纯如燕,却是男人最好的大学。”
容长风显然激动了,说个没完,一张脸兴奋得流光溢彩。
容谦轻轻地吁了口气。
好容易回神,容长风有些尴尬:“该恨他的,是你母亲。”
容谦不语。
容长风暗暗试探:“你还在为七年前的事不肯谅解我?”
“我只是在想对策。恶人自有恶人磨。那我自然也只能做恶人。”容谦语气平淡,心思内敛,老奸巨滑如容长风,愣是看不出儿子的心思。
“真的没有?”容长风不太相信。
拿起手机找号码,容谦递给容长风:“这是司徒澜的电话。”
“真要请他吃饭?”容长风吃惊了,“容谦,他来这儿……”
“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容谦长眸锁住父亲“还有真相。他应该知道。”
“整个糊涂蛋!”一拍墙壁,容长风忽然咆哮起来,“思思你爱的是个二百五,可恨!”
抱怨归抱怨,容长风怒气冲冲地拨了电话,和司徒澜约好。容长风吩咐:“林司机,上洛家去接客人。”
接来的客人不领情。站在蒙蒙烟雨中,两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才和平地进了屋。
“司徒先生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快用完餐的时候,容谦这样提议。
奇异的,容长风和司徒澜都没有反驳容谦的话。
“司徒先生想知道当年的事,爸是最清楚的人。”容谦起身,“司徒先生想知道真相,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