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伸了过去,打算将蔡邕挟在腋下以便脱身,不过,蔡邕却不肯就范。倒不是蔡邕不知道情况紧急,觉得被王越挟着跑路有辱斯文,而是舍不得这两个月来辛苦写成的书稿,在蔡邕的眼里,那些书稿恐怕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无奈之下,王越也只得让步,帮蔡邕将案上的书稿捆扎起来一起带走。
临走之前,他也没有忘记帮那些倒地的长安军士松开禁制。这样做了,未必能救得这五十来人的性命,但如果不做点什么,任由他们瘫倒在牢内,等凉州兵杀过来,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王越还有意放其他牢室的囚犯一条生路,为他们打开牢门,但蔡邕阻止了他,蔡邕虽潜心修史,但对朝堂上的这些事,还是很熟悉的,劝阻道:“此番凉州军团行此大逆之事,为堵悠悠众生之口,待时局受到控制后,请天子下旨大赦天下是免不了的。放他们出去,多半会死在大街上,让他们继续呆在这里,反而更为安全。”
离廷尉监不远另一条街道,一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民宅,便是凤翔在长安长期租用的落脚点,另有几名凤翔武师也在这里,待王越和蔡邕进去之后,房门立刻紧闭,几名武师暗中监视着屋外的一举一动,如临大敌。今天这种情形,数以万计的凉州悍兵杀进城来,就算是身手高强的武者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躲在屋内,否则,一旦被围住,便唯有力战而死。
内屋,蔡邕刚坐下来,气还没有来得及喘匀,就听到王越开口发话,“暂时脱险了,不过这里也不能说绝对安全,谁也不知道乱兵会不会入室掳掠。在进行下一阶段的撤离计划之前,有一件事情还请先生据实以答,因为,先生的答案,将直接决定我们接下来采取何种行动。”
“但说无妨。”
王越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道:“我们需要知道,逃出廷尉监大牢之后,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简单地讲,先生打算继续留在长安为官,还是趁此机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