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万丈也不敢丝毫表露出来。
扑通一声,纪纲朝萧凡跪下,语气带着几分悲愤:“国公爷明鉴!王钝的家确实是下官所抄,可王钝家中清贫如洗,家中只有一位老妻和一双儿女,三两个仆人,家产总共不过百两银子,国公爷,下官何来‘所获颇丰’呀?”
说到最后,纪纲带了几分哭音。他敢对天发誓,查抄王钝的家真的没捞到油水,那该杀千刀的老混蛋真是个清官,家里穷得跟遭了灾似的,凄惨落魄。
萧凡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如此说来,莫非是本国公误会了?”
纪纲急忙抬头,正待点头,却正好迎面瞧见萧凡那张笑吟吟的脸,脸上的笑容一如平常般温和儒雅,可眼睛里却散发出两道冰冷的寒光。
纪纲浑身一震,背后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萧凡这王八蛋是打定主意要敲我一笔啊,大过年的把我叫来添堵……既然国公爷开了这个口,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纪纲都不敢反对,更不敢拆穿,这是官场,以萧凡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可以破坏甚至是重新制定官场的游戏规则,但他纪纲没这个本事,他只能按萧凡制定的游戏规则来玩。
想通了利害,纪纲立马改口:“国公爷没有误会,王钝家中所获现银虽然只有区区百两,可他受贿颇多,家人将银子全拿去买地开店,若然变卖,必然是一笔巨款……”
萧凡长长舒了一口气,释然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借他的银子打了水漂儿呢,这样吧,本国公也不让纪大人白忙活,我只要王钝欠我的那笔银子的本金,利息就算了,剩下的都给你,纪大人是自己留着还是上缴国库,本国公一概不问,如何?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容易……”
纪纲毛茸茸的大脸狠狠抽搐了几下,垂首道:“下官……敢不应命。不知王钝生前欠国公爷多少银子?下官这就派人给国公爷送来。”
萧凡哈哈大笑,随意的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