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喷出一股血泉,身躯摇晃几下,重重扑倒在地。
丘福的这一刀如同发出了夺九门的信号,身后数百人毫不迟疑的拔刀上前,朝着愕然呆立的正阳门守军一通劈杀,哀哀惨叫间,守军已被杀得七零八落。
闪电般的速战很快结束,正阳门守军无一存活,全部被诛杀殆尽。
与此同时,北平城内其他几处城门也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丘福狠狠一抹脸上的血迹,恶声道:“来人!去王府禀报王爷,正阳门,得手矣!”
燕王府内殿。
朱棣穿着王袍,神色平静的端起一杯酒,朝坐在客位的张昺遥遥一敬,笑道:“张大人布政北平,多有辛苦,本王敬大人一杯。”
张昺颤抖着手,慢慢端起了酒杯,朝朱棣惨然一笑,连客套话都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谢贵是员武将,这位武将长着一根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粗神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没看出事情有什么不对,见张昺连官场礼节都不顾,一言不发的喝下朱棣敬的酒,谢贵不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很疑惑。
内殿的宴席气氛很沉默,张昺不停的喝酒,谢贵则有些尴尬的干笑,而朱棣和道衍,则笑意盈盈的瞧着二人,那目光就像老鹰盯住了两只草地上东奔西跑的傻兔子。
良久,张昺终于重重搁下酒杯,赤红着双眼大声道:“王爷今曰如此款待,必有一番坦言相告,下官洗耳恭听。”
朱棣呵呵笑道:“张大人言重了,本王不过略备薄酒,以飨大人为北平诸多辛劳而已。”
张昺冷笑道:“仅只如此吗?”
朱棣笑容渐渐收敛,神情变得肃穆起来:“张大人既然相问,本王也不遮掩,敢问大人,本王戍北平府多年,你觉得本王待北平百姓子民如何?”
尽管身处敌对,张昺还是黯然叹道:“王爷治民广布仁政,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