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贲却是纠结着一个问题,他苦思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还在江都呆着的张三贤。
“打我电话干什么?”
张老三问道。
除了几个老头子还留下来,其余人都回了沙洲张家大院。
张贲沉吟了一会儿,问张三贤:“阿公,我若要开堂,你觉得可以吗?”
张贲问了一个张三贤考虑过却没有做的事情,甚至现在看来,张三贤没那样干是一个不错的事情,至少他现在还能和老父张德功重新在练武厅里论武道,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小孙子的这个电话,确实让张老三心头一震。
新中国建立以来,就没有哪家还开新堂口的。
名声、圈子、实力、地位、能量。
各种东西,都是非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张三贤生怕开堂之后,形成传统家族式的发展,那真是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再一个,是以自家为本家,还是以分家的形式拜在江都张家本家门下?
这一切,都不好说。
但是张三贤很清楚,自己的小孙子非常人,所作所为,都必然是有了什么际遇使得他会去这么想。
维系整个张家的,不是权威,而是精神。这不是家族,更像是一种联盟,一种宗教。
“你为什么这么想?说说看。”张三贤问他。
张贲道:“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一个人做事情,太累了。”
张三贤沉默不语,又道:“善恶有报终有头,一举一动,是善是恶,分得清吗?所作所为,又怎么知道是好是坏?人多了,嘴就杂。手脚多了,错事就多。”
“我知道。”张贲点头说道。
张三贤想了想:“再等等吧,这年头,不同往日。”
张贲深吸一口气,才道:“好。”
挂断电话之后,张贲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