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兵卒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中。所以我以为你既是这样的人,却发生方才那等极为不理性的事情,心中的纠结可绝不能小觑。现在只是刚刚生出之时,就如此剧烈了,将来化做心障的可能性极大。也正因为现在是刚刚生出,所以让你注意力转移一下,开解一番,彻底化开这种心绪最为方便,若是压抑的时间越长,那自会越来越麻烦。用你的话所,在军中袍泽,可是要能够把生命交给对方的,你这样的心境,火头军的兄弟又如何敢将性命交给你?说得更直接一些,你我都是新兵,新兵自会有一段日子一齐猎兽、训练,你说你和我没有生死之交,不会和我这种人做兄弟,可将要到来的训练,你我必须合力,我又怎么敢和你在一队猎兽?所以,我帮你,也在帮我自己。”一番话说完,看着许念阴晴不定的面色,谢青云有补充道:“说句实话,莫要再说什么你不是情长之人,情长一点不丢人,一个冷血的人,又如何和同袍兄弟一起背靠背的杀敌?可情长归情长,心境却是要宽上一些,不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话。只说大丈夫行走天下,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亲友兄弟,心中有兄弟也就足够,哪里用得着和兄弟时刻都呆在一处?
即便去了火头军,许兄和镇东军的兄弟都是看着同样的天,踩着同样的地,杀的都是那帮混蛋荒兽,好男儿心怀天下,哪里会在意哪怕是百万里的距离?”这一次话音才落,那鲁逸仲就忍不住叫了声“好!”许念的眉头也是渐渐的打开了,只是没有多话,重新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没有再去看那早已经闭合许久的舷窗,而是闭目盘膝。灵元笼遭全身,大约是调息起来。谢青云和鲁逸仲不再多言,没有去打扰他,任由他自己去想,显然他已经被谢青云的话直接点破了心思,或许这心思都是他自己想要逃避不愿去多想的心思,此时他要直接去面对自己内心从未表露出来。他自以为是脆弱的那种“情义”,只有好好想过。才能真正明了。谢青云不再理他,而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