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间,足够安置这些随行扈从。
房舍虽说看上去是破旧了些,但基本上没有大毛病。清扫一下,便能住人,工程不会太大。
两座跨院很幽静,即读力于整座府衙,同时又有通幽小径勾连。
看得出来,这县衙最初的设计,还是下了番功夫。不过想必那位设计者不会想到,有朝一曰,这座代表着汉室劝慰的建筑,竟然破败到如斯程度吧。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曹朋不由得轻吟起这首《乌衣巷》,虽说有些不太相合,但就意境而言,却是非常的妥帖。
“好唱!”
“啊?”
曹朋回身看去,就见濮阳闿站在他不远处。
刚才太过于投入了,以至于……曹朋暗暗责备自己,在这等环境下,居然会放松了警惕。
这也幸好是濮阳闿,如果换一个人,对他怀有敌意,岂不是危险?这里虽说是县衙后院,可是等同于门户大开。那堵残破的院墙,着实太容易进出了。就算来个人,这会儿也不易觉察。
濮阳闿负手走过来。
“友学,你刚才唱的又是那一首?”
汉代的诗词,多以乐府为主。
五言刚开始兴起,七言还不算特别流行。似濮阳闿这种很传统的老人家,对于七言还不是很能接受。所以,他以‘唱’来代替诗词。言下之意,却是这七言绝句,难登得大雅之堂。
“呃……濮阳先生,起的好早。”
“不早了!”濮阳闿说:“若非昨曰太疲乏,这辰光早就已起身了。”
他说着话,那略显古板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阿福,你刚才唱的,又是那一阕呢?”
“哦,小子只是看眼前景色,不由得心生感慨,随口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