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头,咱也差不多晓得了,你也该晓得咱东厂里头,你是铜打的要捶扁,你是钢铸的要炼化,老老实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从实招来!”东厂番役们齐声大喝。
夏荷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期期艾艾的道:“婢子……不,小人是东城外的丐阉,去年有位达官爷找到小人,给了三百两银子,又说了许多软的硬的话,让小人到这群芳阁中卧底,后来、后来前两天花魁娘子到了,他又来找小的,命小人等国公爷来,就动手……然后就是秦大老爷查明的了,一个时辰之前……”
这个夏荷也许是被吓坏了,招供倒是挺麻溜,整个犯罪过程和秦林推理的完全相符:他以阉人身份冒充少女,混在群芳阁卧底,因为掩饰得好,始终未被发现,毕竟他只是粗使丫头,不是记女,没人来瓢他,也不被身边的人注意,而春兰、秋菊等小姑娘也才十一二岁,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便蒙混过去。
一个多时辰之前,在朱应桢和杜嬍入房之后,夏荷假装出去拎热水,潜入东厢房,见杜嬍迷迷糊糊和衣而卧,朱应桢歪在床头鼻息如雷,便用手帕包着手,给杜嬍又灌了杯迷春酒,让她始终昏睡不醒。
但朱应桢就不能灌迷春酒了,否则死后验尸容易被发现,看这位国公也喝了不少,连梳拢花魁娘子的正事儿都还没来得及办,夏荷就将他拖到房间中央,准备吊死他。
就在此时,朱应桢朦胧醒来,看到夏荷吃了一惊,便要喝问,夏荷就来了招猴子偷桃,朱应桢痛得休克过去。
然后,夏荷解下一根挂红绡帐的丝绳,他身量小,虽然力气不小,但要把朱应桢抱起来,挂到绳圈上去还是挺困难的,所以只能从地面把他吊上去。
这里绳子挺多,但绳子太长难免暴露朱应桢并非站在椅子上吊死,而是被人从地面吊起来的,于是夏荷又拆下琵琶的弦,接续丝绳之后,把朱应桢活活吊死,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