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行事艹切没能掌握实情,望陛下勿因此而严加惩处,以免阻塞言路!”
果然是他!武勋贵戚里头,顿时有几道气愤的目光投向了赵锦,先贬后褒、欲扬先抑,分明是替余懋学开脱,哼,恐怕整件事,就是这位新任左都御史幕后主持的,否则为什么陈炌吴兑一走,就闹了出来?
吴中行、江东之、羊可立、李植则弹冠相庆,果然赵老先生深明大义,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顾宪成低下头呵呵一笑,心中不无得意……唯独秦林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赵锦,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赵锦这么一说,万历赶紧就坡下驴:“余侍郎行事艹切、言事虚妄,念在其忠心可嘉,并非故意欺君,朕予以从宽处理,这个、这个就罚俸三月吧!”
只是罚去三个月俸禄,这个处罚可真是不疼不痒的了,武勋贵戚们仍有些不忿,但历年来被文臣压迫得厉害,能有这么个结果,已是费力争取来的了,也不好再争。
余懋学忙不迭的叩头谢恩,等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后背早被冷汗浸湿,春寒料峭,冰凉一片,禁不住阿嚏阿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恰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都委顿了。
散朝之后,众位勋贵武臣说说笑笑,朱应桢感激涕零就不提了,年轻些的勋贵格外高兴,说要请秦林上教坊司或者天外天。
文臣那边就不同了,稳重些的大臣只是面色不虞,以各种方式宽慰着余懋学。
顾宪成带着几位同僚,围着赵锦盛赞不休,大赞他不畏权威,实乃国朝的中流砥柱,赵老先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看起来兴致不高。
更多的御史、给事中,如江东之等辈,则不怀好意的盯着秦林,那眼神里带着刺。
“唉,秦老弟只怕……”徐文璧摇头叹了口气,眉宇间很有几分忧色,如果说秦林之前只是和清流旧党的争执,还能得到申时行等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