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那弹章将他置于死地,不过一来嘛他丁忧离职,不便盘桓在京,这件事只好留给申时行、顾宪成去办,二来嘛,秦林贬谪蒲州,张允龄就突然去世,难免被有心人瞧出点门道,等张四维离京之后再将秦林斩落马下,也有避嫌的意思。
至于那道本章的威力是绝对不需要怀疑的,近来炙手可热的朝臣有一大半在上面附属,京师震动,群起而攻,自九重天阙突发雷霆之威,早失圣眷、贬谪在外的秦林岂能抗拒?
张四维想了想,临别之前再次敲钉钻脚,望着申时行道:“申汝默,大事便托付足下,从此千钧重担尽在肩头,任劳任怨不消说了,好在顾叔时青年俊彦,尚可从旁赞划机宜。”
申时行笑笑:“不敢改弦更张,唯能萧规曹随而已,必不负凤磐所托。”
张四维满意的点点头,又勉励几句,最后笑道:“老夫自蒲州遥望都门,静候佳音!”
旁人听来只是寻常词句,实际上张四维说的正是那本弹章,叫申时行从速下手,等他回到蒲州,便要看着秦林人头落地!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因为张允龄之死,张四维不得不抛下京师的煊赫权位,回蒲州老家待上二十七个月……“再会,再会!”张四维拱手道别,登上马车:“张某辞都门西去,从此诸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张某便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浩然正气,彼此心照!”
“恭送凤磐相公!”文武百官尽皆俯首。
张四维一走,新晋首辅大学士申时行立刻成为了在场的焦点,这世上从来不乏趋炎附势之徒,当着张四维不好说什么,这时候却一窝蜂的向他道恭喜,申时行态度极好的将这些人兜兜转转的敷衍着,明明颇为不耐,就是不肯得罪人。
顾宪成看得直摇头,暗笑这申阁老果然是个温吞水老好人的脾气,加上张四维临去前就叫他该专擅就专擅,便走上去,附耳提醒:“申老先生,阁中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