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亲自出面去跟李贤对着干,毕竟那样做未免太着相了些,易遭人诟病,显得他李弘太无容人之量,然则不管怎么说,李弘是绝对不能容许李贤将漕运之事揽了去的。
“陛下,老臣有些疑问想请教璐王殿下,恳请陛下恩准。”
李弘心思动得飞快,既已认定不能坐看李贤拿走漕运事宜,自是不再多犹豫,飞快地对站在文官队列前几列的阎立本使了个眼神,但见阎立本不动声色地轻点了下头之后,大步站到了殿中,对着高坐在大位上的高宗行了个礼,朗声禀报道。
“唔,阎爱卿久在工部,理应对漕运之事颇有心得,既如此,想来该是能对贤儿的折子做些补益的,朕准了。”阎立本乃是高宗亲自调回京师辅佐太子的,自是清楚阎立本是绝对的太子一党,此际见其站了出来,又怎可能不明白太子那头要发动反击了,而这显然符合高宗的初衷,自然乐意见到此事发生,这便笑呵呵地点头应允了下来。
“多谢陛下隆恩。”阎立本不慌不忙地谢了恩,而后略一侧身,平静地看着李贤,略一躬身,拱手为礼道:“璐王殿下,下官有几个问题求教,还请殿下代为解惑,下官感激不尽。”
“不敢,阎尚书言重了,您有何疑问但讲无妨,但凡小王能答的,断不会令阎尚书失望便是了。”李贤自是早就知晓会被太子一系的官员刁难,此际见阎立本跳了出来,自不会感到奇怪,这便面色平静地还了半礼,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道。
“敢问殿下,您所言的五策若是就此行去,须多少时日,又需多少人力、钱财方能得尽全功?”阎立本乃是老工部了,对河工乃至漕运都门儿清得很,自是知晓李贤所献的五策确有解决漕运难题之可能,他当然不会从具体实务上去非难李贤,而是一针见血地连着提出了两个要害问题。
“阎尚书问得好,小王此五策虽是一体上的,可具体实施却可分别进行,其一,分段漕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