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不肯说也罢,这是咱们最後要找的一个人了。一句话问过,咱们便到塞外打猎放羊去也!”
阿朱道:“萧大爷……”萧峰道:“从今而後,你别再叫我什麽大爷、二爷了,你叫我大哥!”阿朱满脸通红,低声道:“我怎麽配?”萧峰道:“你肯不肯叫?”阿朱微笑道:“千肯万肯,就是不敢。”萧峰笑道:“你姑且叫一声试试。”阿朱细声道:“大……大哥!”
萧峰哈哈大笑,说道:“是了!从今而後,萧某不再是孤孤单单、给人轻蔑鄙视的胡虏贱种,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时不知如何说才是。
阿朱接囗道:“有一个人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说得诚挚无比。
萧峰纵声长笑,四周山谷呜响,他想到阿朱说‘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她明知前途满是荆棘,却也甘受无悔,心中感激,虽满脸笑容,肋边却滚下了两行泪水。
前任丐帮帮主马大元的家住在河南信阳乡下。萧峰偕阿朱从江南天台山前赴信阳,千迢迢,在途非止一日。
两人自从在天台山上互通心曲,两情,一路上按辔徐行,看出来风光荡,尽是醉人之意。阿朱本来不善饮酒,为了助萧峰之兴,也总勉强陪他喝上几杯,娇脸生晕,更增温馨。萧峰本来满怀愤激,但经阿朱言笑晏晏,说不尽的妙语解颐,悲愤之意也就减了大半。这一番从江南北上中州,比之当日从雁门关趋疾山东,心情是大不相同了。萧峰有时回想,这数千里的行和,迷迷惘惘,直如一场大梦,初时噩梦不断,终於转成了美梦,若不是这娇俏可喜的小阿朱便在身畔,真要怀疑此刻兀自身在梦中。
这一日来到光州,到信阳已不过两日之和。阿朱说道:“大哥,你想咱们怎样去盘问马夫人才好?”
那日在杏子林中、聚贤庄内,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