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咱们有备,生怕引发炸药,是以今日故意卖好,待得咱们不加防备之时,再加偷袭。以二位之见,是否会有此一着。”方证道:“这个……人心难测,原也不可不防。”令狐冲摇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冲虚道:“令狐掌门认定不会,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心下却颇不以为然。过了一会,山下报上讯来,日月教一行已退过山腰,守路人众没接到讯号,未加截杀,亦未引发地雷。冲虚命人通知清虚、成高,将连接于九龙椅及各处地雷的药引都割断了。令狐冲请方证、冲虚二人回入无色庵,在观音堂中休息。方证翻阅梵文《金刚经》。冲虚抚弄一会“真武剑”,读几行《太极拳经》,喜不自胜,心下的疑窦也渐渐忘了。突然之间,供桌下有人说道:“啊,盈盈,是你!”另一人道:“冲哥,你……你……你……”正是桃谷六仙的声音。令狐冲“啊”的一声惊叫,从椅中跳了起来。
只听得供桌下不断发出声音:“冲哥,我爹爹,他……他老人家已过世了。””怎么会过世的?”“那日在华山朝阳峰上,你下峰不久,我爹爹忽然从仙人掌上摔了下来。向大哥和我接住了他身子,只过得片刻,便即断了气。”“那……那……有人暗算他老人家么!”“不是的。向大哥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在西湖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在是大耗真元。这一次为了布置诛灭五岳剑派,又耗了不少心血。他老人家是天年已尽。”“当真想不到。”“当日在朝阳峰上,向大哥与十长老会商,一致举我接任日月神教教主。”“原来任教主是任大小姐,不是任老先生。”适才桃谷六仙争坐九龙椅,方证以“狮子吼”佛门无上内功将之震倒。冲虚生怕泄漏机密,将六人点了穴道,塞入供桌之下。不料六人内功也颇深厚,不多时便即醒转,将令狐冲和“任教主”的对话都听在耳里,这时便一字不漏的照说出来。方证和冲虚听到任我行已死,盈盈接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