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爷爷时置办下的,严格按照当时前堂后宅的格局,两家正房在堂后,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左右厢房都住着周家的佃户和佃户的家眷,但是现在看去这些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住人。
“这……大兄,这是怎么回事?”
裴勇大哥走到裴勇身旁流下泪道:“散了,都散了,这一次出征。为了凑齐一匹战马和一匹驮马,以及你身上的这两档铠和兵杖,家里向质库借了钱了,本希望今年秋收,拿地里的收成来还钱,但是你也知道,今年年景不好,地里收成查了许多,结果质库来追债。乘势拿了我们三十亩田。还有那十亩水田,娘也是因此气得病了。”
裴勇听了顿时大怒道:“这是哪里的道理。”
裴勇大哥听了连忙捂住裴勇的嘴道:“小声点,别让娘听见,那质库你还不知道。也是我们惹得起。”
说话间外头传来裴松的声音:“二郎君你回来了。”
裴勇听了顿时奔到门外,来人正是裴松的二哥,兄弟三人相见又是一番悲喜交加。当下三人一并去拜见了母亲。大兄二兄的妻子煮了饭,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一顿中饭。
当时饭吃刚刚吃完。就听到外面拍门声,裴家三兄弟一并迎了出去。原来是折冲府的折冲校尉。
裴家大郎当下客气地道:“将军来得正好,来我们家用一顿便饭。”
“免了。”这折冲校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折冲校尉当下对三兄弟道:“朝廷加强蒲津渡戍卫,天子有令抽府军服役,还是三丁抽一,你们裴家有三丁,仍旧是要出一口。”
听这里,三兄弟都是愣了。裴勇大兄道:“吾弟刚刚从军还家,这军役刚过,怎么又有军役要服?”
折冲校尉冷笑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朝廷调令,你不明白直接去长安问天子啊。到在这里,你们只要入了军籍,都只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