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心木金缎交椅上。直到这时候,他才慢慢地站起来。
“二少爷,这一出戏,你好像已经演完了,好像已经应该轮到我
“轮到你?”李坏问:“轮到你干什么?”
“轮到我杀人,或者轮到我死。”
“杀人和死,本来就好像枚银币的正反两面一样,无论是正是反都还是同样的一枚银币。’
铁银衣昂然而记银发闪亮:“所以现在是生是死都已经跟你全无关系。”
李坏苦笑。
“这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我求求你好不好,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来管我的闲事?”
“不能。”铁银衣说“老庄主要我带你回去,我就得带你回去。要你死的人就得先让我死。”
“如果你死了,岂非还是样没法子带我回去。”
“那么我先死,你再死。”
这句话绝不是台戏里面的台词,也没有一点矫情做作的意思。
这句话的真实,也许比一位三甲进士出身的大臣,在朝廷上所做的誓言更真实。
李坏不笑了,仿佛已笑不出。
铁银衣看着他,馒慢地挥了探手;“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暂时最好还是退下去。”
有掌声响起。
鼓掌的是个蛾眉淡扫,不着脂粉,年轻的女人。穿一身用极轻、极柔的纯丝织成的淡青色衣裳。
看起来那么青那么纯那么温柔那么脆弱,没有人能看得出她居然就是此间的第一名妓,也没有人能想得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极了,我从来也没有看过你们这样的男人,如果你们真的全都死了,我也陪你们死。”
青姑娘说出来的话,有时候甚至比某一些大侠的信用更好。
李坏又笑了。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想死呢7其实我们谁都不必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