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他就知道这个人非独不能理喻,而且来势的凶猛,已不是他所能抵挡。
所以一跳起身他连忙向门那边冲去。
王风死追在常笑身后,分明又要跟常笑拼命。
在他清醒的时候,常笑都不肯跟他拼命,现在当然就更不肯跟他拼命的了。
也只有疯子才会跟疯子拼命。
王风现在已是个疯子。
门不知道何时又已关上,常笑冲过去,一脚就将门踢开个大洞,硬从那个洞冲了出去。
他根本没有时间将门拉开。
他才从那个洞口冲出,王风已一刀砍在门上。
一大片门板刀下碎裂,这一刀要是砍到身上,定然是血肉横飞。
王风第二刀第三刀跟着又砍下。
一连几刀,门便给他砍倒,他踏着碎裂地上的木块,冲出了房外。
看来他真的己发疯,如果他不是疯子,就算不将门拉开,也可以弓身穿过常笑踢开的那个破洞,他却只懂得用刀先劈开挡住面前的门户才出去。
到他出了这房外,哪里还有常笑的影于。
他立时变得仿惶无主。
他瞪眼望左,望右,望天。
冷月弓一样弯在天边。
他死瞪着那一弓冷月,突然,向月那边追出。
自古以来天上的月光在人们的眼中就有着一种难言的诱惑,在疯子的眼中莫非也一样?
月向西。
镇西是一个乱葬岗。
白杨荒草,寒蛩冷雾,乱葬岗就像个鬼世界。
风吹草动,就像是群鬼乱舞。
王风就在岗上停下脚步。
刀手在一个崩烂的墓前,他双手扶刀,一个身子仍是摇摇欲坠。
汗已湿透了他的衣衫,整个人仿佛都已虚脱。
他神态又变得仿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