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忽然紧抱着她的丈夫,向剑尖上撞了过去,剑锋立刻刺入了她的后背,穿过了她的心脏,再刺入司马的心脏。
这柄剑本来就是无比锋利的宝剑。
这一剑就穿透了两颗心。
"同同,"吴婉呻吟低语:"同同,我们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的,总算死在一起了。"这就是她这一生中说的最后一句活。
"宝剑无情,英雄无泪。"
司马超群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流泪。
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
五
英雄的泪已化作碧血。
剑上却仍然没有血,只有一点泪痕,可是现在连这一点神秘的泪痕都仿佛已被英雄的碧血染红了。
剑仍在卓东来手里,卓东来在凝视着剑上的泪痕。
他没有去看司马,也没有去看吴婉。
他的眼中更不会有泪。
可是他一直都在痴痴的看着这一点泪痕,就像忽然发现了这一点泪痕中有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有的不幸都是被它造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说:"今天来的三个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公孙兄弟,而是第三个人。"卓东来的声音冰冷。
"这个人本来是不该死的,因为他太聪明、太厉害,他的暗器和易容术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果他刚才消消的走了,我也许会装作不知道的,因为我以后一定还会用得到他。""他还没有走?"
"他没有走,"旱东来说,"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已做错了一件事,我已经不会让他走了。"他忽然转身,面对那白头盲眼的老乐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计先生,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白头乐师一直站在灯光与黑暗之间的那一片朦胧中,光也朦胧,人也朦胧。
那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也一直抱着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