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让我知道?"蝶舞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知道你是多么喜欢我?我为什么总是不让你知道我是多么需要一个喜欢我的人?"没有回答,有些事总是没有回答的,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答案。
"朱猛,我要死了,你不要死。"蝶舞说:"我可以死,你不可以死。"她的声音就如雾中的游丝。
"我已不能再为你而舞了,但是我还可以为你而唱。"蝶舞说:"我唱,你听,我一定要唱,你一定要听。""好,你唱,我听。"
没有了。
没有人,没有怨,没有仇恨,除了她要唱的歌声,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唱。
"宝髻匆匆梳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紫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游丝渐走更远更停。
她唱,她已唱过。
她停。
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已停止,至少在这一瞬间都已停止。
人间已不再有舞,也不冉有歌,人间什么都已不再有。连泪都不再有。
只有血。
朱猛痴痴的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看她,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