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鞋说:"是很不好过。"
"可是无论多难过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是,"钉鞋像木偶般重复小高的话:"是会过去的。"他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沉痛和哀伤,就好像一个人眼看着自己在往下沉,沉人了万劫不复的流沙。
小高的心忽然间也沉了下去。
——蔡崇在朱猛最困难时背叛了他,朱猛却直到现在还让他高高兴兴的大摇大摆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绝不是朱猛平时的作风。
小高盯着钉畦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我?"钉鞋也紧张起来:"什么不敢告诉你?"
小高忽然用力握住他的肩:"你们的堂主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钉鞋好像在尽力想做出一点愉快的表情来:"小人现在就可以带高大少去看他。"四
积雪的枯林,狰狞的岩石。
岩石前生着一堆火,岩石上高踞着一个人。
一个已经瘦得脱了形的人,就像是一只已有很久未曾见到死人尸体的兀鹰。
火焰在闪动,闪动的火光照在他脸上。
一张充满了孤独绝望和悲伤的大脸,浓眉间锁满了愁容,一双疲倦无神的大眼已深陷在颧骨里,动也不动的凝视着面前闪动的火光,就好像正在期待着火焰中会有奇迹出现。
这不是朱猛。
"雄狮"朱猛绝下会变成这样子的。
"雄狮"朱猛一向是条好汉,任何人都无法击倒的好汉。
可是钉鞋已拜倒在岩石前:"报告堂主,堂主最想见的人已经来了。"小高没有流泪。
他的眼泪虽然已经将要夺眶而出,但却没有流下来。
他已多年未曾流泪。
朱猛已经抬头,茫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