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是我一定要杀他。"黑豹的表情又变得很冷酷,"但是我却未必能够杀得了他。""他究竟是谁?"
"喜鹊。"黑豹目光遥望着窗外一朵自云:"今天晚上我跟喜鹊有的会。""喜鹊!"波波显得更加忧虑,"他真的有那么可怕?"黑豹叹了口气:"也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你不能不去会他?"
"不能。"
"为什么?又为了那金二爷。"彼波咬着嘴唇,"我真想问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叫人去杀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叫别人去替他拼命。"黑豹淡淡道:"说不定你以后会有机会的。"
黑豹已睡着。
波波不敢惊动他,她知道他要保存体力。
屋子里静得很。
她坐在那里发着怔,忽然间,她已懂得忧愁和烦恼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情人今天晚上就很可能会死。
她的父亲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汽车虽然就停在楼下,黄丝中虽然已围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她现在已全部不想要。
现在她只求能过一种平静快乐的生活,只求她的生活中不要再有危险和不幸。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才是人生中最珍贵的,远比一万辆汽车加起来还要珍贵得多。
她好像忽然已长大了很多。
但现在距离她第一步踏上这大都市时,还不到四十个小时。
五
十二点十分。
梅子夫人垂着头,坐在高登的套房里,脸上显得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高登已出去了很久,一带她回到这里来,立刻就出去了。
他根本也连碰都没有碰她。
她不懂这男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为她的女儿和丈夫悲痛,只不过她从小就是个很现实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