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了面上的尘土,放马前行,依稀觉得另有两骑就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回头去看,因为这些年来,他和武林中人已无恩怨可言,是以他也不需要像昔日一样随时留心别人的暗算。
但是,后面那两人随风传来的话声,他却无法不听一"灵蛇这次可真碰上定头货了,看他手下十大弟子,居然全出动了,就知道他可也着了急,兄弟这次从北方来,在保定府那边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据说毛老大已飞传残骨令,想动用所有的力量来对付那个少年哩。"另外一个声音"哦"了一声,也道:"这件事我倒不大清楚,不过有人找毛老大的麻烦,可有点不开眼吧?""是呀!"先前那北方口音的人说道,"起先我也以为那人招子不亮,后来再一听说,那人虽然初出道,万儿还不响,手底可真有两下子,毛老大手下的镖局,无论保的明镖,暗镖,他都有办法劫了来。"你为停顿一下,又接着道:"最怪的是,他劫了镖,也不拿起走,却将镖银,珠宝满地乱丢,任凭人家去捡,他自己却一文也不要。"这人似乎极爱说话,一口的北方口音,嗓门又大,石磷听得清清楚楚,突然心中一动,忖道:"莫不是有人为仇独复仇?"很自然地,他又联想到毛冰身上,于是他又留意地去听一"这人倒是个奇人,喂!依你的意思,这人是不是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有关系?"他哼了一声,又道,"我走镖陕西的时候,曾和鸳鸯双剑的一个徒弟交上好朋友,他就告诉我,说是那主儿必定不肯就这么样算了的,还有着什么十年以后,以血还血这句话,我看呀——"他含蓄地止住了话。
另一人哈哈笑道:"你倒是听见风就是雨的脾气,姓仇的人已死了,不这样算了又怎样,何况他既无子女徒弟,也没有至亲好友,死了连个苦主儿都没有,还有谁替他报仇?"另一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下,那人又道:"十年之后,以血还血,现在可二十年都快到了,老实告诉你,劫毛老大镖的那个主儿,听说是个三十几岁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