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伤不着他皮肉,哪知剑光在他胸前半尺外便已停住了,这一剑出手虽比蒋笑民更快,更刁,更淮,但剑下部留了三分情意——剑下是否留情,宝儿自然是瞧得出的。他长长喘了口气,道:
"多谢。"
那人剑光缓缓垂下,缓缓道:
"你是否早巳见过这一着了?"
宝儿道:
"是。"
那人冷冷道:
"你若非早已见着这一招,此刻便难免伤在剑下,我要以此等杀手取你性命,你为何还要谢我?"宝儿道:
"剑下是否留情,方宝儿岂能不知?"
那人道:
"纵然留情,但也足以取你之命。"
宝儿笑道:
"但在下此刻却还是活着的。"
那人默然半晌,纵声笑道:"不错,你现在还是活着的,你见过这一着已有两次,居然还能活着,世上能伤你的剑法,只怕已不多了。"宝儿道
"不多?……是否也不少?"
那人笑声突顿,冷冷道:
"嗯,也不少,至少还有三种。"
宝儿道:"为何不令在下领教领教?"
那人道:
"你着急什么!"
突然将长剑向后一抛,宝儿不由得伸手接过,剑光一闪后,再瞧前面那人,却已瞧不见了。
前面还是曲折诡秘的岩洞,这"白水宫"显然整个都是在山腹之中,只有珠光,却瞧不见阳光。
宝儿再也梦想不到,世上竞有人能在山腹之中建立起如此复杂,如此诡秘,又如此博大的宫殿。
他木立半晌,喃喃笑道:
"此人在白水宫中究竟是何身份?他言语中既然对我那般关切,却又为何要对我骤下杀手?他既已对我骤下杀手,却为何又在剑下留情?他既己剑下留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