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己将他面目遮去了十之六七,谁也无法看出他中来面目,只能看见他额头、眼角重重叠叠的皱纹,以及目光中那一份世故的讥嘲与轻蔑。
群豪都不觉凝目向他,潘济城眼神最锐,沉声道:
"听你如此说话,莫非你知道此中究竟?莫非你便是他们的主人?"麻衣老人哈哈笑道:
"老夫若要买棺材,棺材也是留给自己用的,哪有他家主人那样的好心,巴巴地运来送给别人。"潘济城冷笑道:
"送人棺材,咒人于死,也能算做好心么?"
麻衣老人摇头叹息道:
"自古以来,参与此等争杀之会的人,又有哪几个是能活着回去的?那几个不是曝尸荒山,等到尸身化作白骨,只怕还无人收殓,这次泰山之会居然有人好心,为你们送来棺材,你们的福气已算不错了"潘济城怒道:
"泰山之会,只是以武会友,怎可与昔日那些凶杀之会相比,你如此说法,岂非故耸视听?"麻衣老人微笑道:
"以武会友?故耸视听?少年人,我且问你,你与别人动手时,几曾存心手下留情?几曾存心让别人活着回去?"潘济城呆了一呆,道:"这麻衣老人接口道:
"你末存心手下留情,别人又何曾存心手下留情?上了泰山的人,又有谁能担保自己能活着下山?唉!武林少年多愚傻,每将鲜血轻易洒……"拐杖"得得"点地,蹒跚地走开了。
群豪再次面面相觑,惧都为之默然。
潘济城怔了半晌,突然抬头呼道:
"老丈但请留步,不知老丈尊姓大名可否见告?"他已领悟了这老人语中深意,称呼已不觉变得十分尊敬。
但老人拄杖而行,却未回头,只是随口作歌道:
"飘泊江湖太落拓!自家姓名已忘却……"
潘济城放足追去,猛自呼道:
"老丈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