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是自斟自饮,不住喝酒,众人也未瞧见他的面目。
只见他头戴珍珠冠,身穿团花袍,身材并不高大,持杯的手掌,更是桔瘦腊黄,闻得木郎君之言,突然咯咯一笑,道:"神君虽不认得在下,在下却认得神君,来,在下且敬神君一杯。"语声有如刀刮铜锈,令人听得毛孔保票。
胡不愁见他既能和"紫髯龙"对坐饮酒,必非无名之辈,本待他回过头来,好瞧瞧他到底是谁。但此刻听得他这语声,既已如此刺耳,面貌之骇人自然可想而知,胡不愁却只望他再也莫要回头,免得叫人见了吃惊。
只听木郎君沉声道:"你既认得本座,为何还不站身起来?"珠冠人仍未回头,咯咯笑道:"神君乃是不速之客,无端闯将进来的,我这做主人的,自然不必起身相迎。"木郎君目光一闪,冷玲道:"从此刻起,本座便是这屋子的主人,快站起身子,滚出去吧!"珠冠人道:"在下早知神君有霸占此屋之意,在下也早已有意相让,却只怕神君不敢住下!"木郎君道:"哈哈,这种话本座倒是第一次听到,世上竟有本座不敢住的地方,哈哈,你且说说是为了什么?"他虽然又在大笑,但笑声却与那日和方宝儿说话时大不相同,令人情愿自己耳朵聋了,也不愿听它。
珠冠人缓缓道:"只因在下已答应将这间屋子借给一个人,作为他停候五色帆船时的居留地,那人却是神君惹不起的!"木郎君道:"什么人?"
珠冠人一字字道:"便是水……"
话末说完,木郎君那枯木般的面容,已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眉眼耳鼻,似是都移动了位置。
这模样与常人发怒时绝不相同,却令人看得直冒寒气。
木朗君已嘶声道:"水天姬……又是水天姬,我若见着了她,一定要将她那身细皮白肉一寸寸割下……"珠冠人突然回过头来,咯咯笑道:"真的?"
胡不愁要想不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