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狂奔而去。
沈浪相随在后,叹息道:"无论要隐藏什么,最好都莫要藏在最秘密之处。"王怜花道:"为什么?"
沈浪道:"最秘密的地方,往往会变得最不秘密。王怜花想了想,颔首叹道:"不错,每个人都想找个最秘密的地方来隐藏自己的秘密,而每个人又都以那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却不知别人寻的最秘密之处,也正是那里。"沈浪道:"但愿此刻知道那地方的人还不太多……"王怜花道:"我想那只怕也不会太少。"
染香的激动已渐渐平复,空虚地瞪着门。
玉怜花已走了,门外大雨如注,这是否上天知道人间的罪恶大多,所以要借这场大雨来洗个干净?
那么?人身上的罪恶也能洗得干净么。
染香突然跳起来,披上件衣服,冲入雨中。
雨,立刻打得她全身湿透。
但她却希望雨更大些,更大些……她只觉自己全身都是脏,从来也没有这么样脏过。她痴痴迷迷地走,什么也不愿去想。
但是她仍不禁怀恨,怀恨……男人,都是猪。
突听一人笑道:"醉眼相看雨中花,雨中鲜花就是她……哈哈,就是她。"染香转过头,便瞧见一双眼睛。
那是双疲倦,失神,满布血丝的眼睛。
但此刻这双失神的眼睛却瞪得很大,就像是条饿狗在瞪着块肥肉似地,贪婪地,瞬也不瞬地瞪着她。
李登龙,这臭男人,正是猪中的狗,狗中的猪。
染香咬着牙,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何模样。
一个成熟,美丽的而又赤裸的女人,仅仅披着件轻衫,在大雨中走过,湿透的轻衫,紧贴在身上……
这岂非是男人在春天所做的梦中的景象。
李登龙早已醉了,他醉了,所以才会在大雨中游荡。
但他并未醉得连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