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亦自大笑道:"好,就坐到你那桌上去,反正都是不要钱的酒菜,坐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只是我的弟兄倒早已想瞧沈兄想得久了,也得让他们敬沈兄一杯。"乔五大笑道:"一杯?既是不要钱的酒,你怎地如此小气。"熊猫儿大笑道:"是极是极,一杯不够,至少也得十杯。"他那些兄弟也早已拥了过来,一群人拥着沈浪,走了过去。
这一来酒楼上可更热闹了,七、八个人抢着去敬沈浪的酒,笑声,呼声,几乎要震破别人的耳朵。
朱七七突然一拍桌子,道:"婆子们,扶起姑娘,咱们走。"胜泫道:"兄台怎地这就要走了?"
朱七七恨声道:"这种人,我瞧不惯。"
虽然瞧不惯,还是狠狠往那边盯了一眼,咬着牙,长身而起,一叠声催那两个婆子扶起王怜花,大步走了。
胜泫呆在那里,又怔了半晌,突也赶过去,问道:"不知沈兄借宿何处?"朱七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理他,随口道:"就在那家最大的客栈。"蹬,蹬,蹬下了楼,恨不得将楼板也踢破。
胜泫呆呆地瞧着她背影,喃喃道:"这位沈相公,脾气怎地如此古怪……"突然想起这位"沈相公"虽然走了,但那边却还有位"沈相公",目光便忍不住转了过去……那边的沈相公,已喝下了第十七杯酒。
沈浪虽喝下了十六杯酒,但面上神情却丝毫未变,甚至连目中都绝无丝毫酒意,目光仍是那么清澈、明锐。
酒楼上,这许多目光都在瞧着他,这些目光中,有的含蕴着好奇,有的含蕴着艳羡,有的则是赞美。
自然,也有的是在嫉妒,有的是在讨厌。
无论别人怎样瞧他,沈浪面色也丝毫不变。
对那些恶意的目光,他既不会觉得厌恶,对那些赞美的目光,他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得意。
他既不会意气飞扬,志得意满,也不会意气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