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这可看出他这封信,乃是以左手写的……常人以右手写字,笔迹虽各有不同,但以左手写来,便差不多了。"朱七七垂首沉吟道:"他以左手写信,要我们辨不出他的笔迹,又要瞎子传信,好教我们猜不出他究竟是谁……"突然抬头,接道:"如此看来,他必定是我们的熟人……我们不但知道他的容貌,而且还认得他的笔迹。"沈浪道:"想来必是如此。"
朱七七道:"他如此做法,自然是要我们猜不出他是谁来,但……但三更时,他既要来与我们见面,却为何又要弄这些玄虚?"沈浪道:"这其中,想必自有原因……"
朱七七突然拍手道:"对了,这想必是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之计,他以这封信将咱们稳住在这里等他,他便好去别处办事。"沈浪缓缓道:"他纵不写这封信来,我等今夜也是不会到什么别的地方去的,他写了这封信,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朱七七呆了半晌,道:"是呀,这岂非多此一举。"轻轻叹了口气,苦笑接道:"我自以为观察事物,已不错了,猜的也不会差得太远,哪知……被你一说,我猜了简直等于没猜一样。"沈浪微笑道:"已经发生之事,观察遗迹便不难猜中,但还未发生之事,单凭一些蛛丝马迹去猜,便常会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朱七七道:"但你也说过这其中必有原因呀。"沈浪道:"每件事都必须自多方猜测,小心求证,未经证实之前,谁也无法断定哪一种猜测是正确无误的。"朱七七道:"如此说来,你莫非还有什么别的猜测不成。"沈浪道:"说不定此人正被强敌追踪,不等夜深人静时,不敢露面……说不定他右手已然受伤,是以只有以左手写字。"朱七七又呆了一呆,失笑道:"你呀……你那颗心,真不知有多少次,别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偏偏都被你想到了。"沈浪叹道:"但他如此做法,也可以是在三更之前,要有所举动,是以要用这封信,将我等稳住在这里……至于那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