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王屋山。
像任何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一样,面对着嚣扰的红尘,他有着一份不知所从的感觉,当然,他也像任何一个心怀亲切的少年一样,心中铭记最深的,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多臂神剑云谦只见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手里端着茶杯,久久都未放下,面上的神色亦自倏忽不定,不知心里正想着什么,不禁干咳一声,悦声道:"长卿,你心中若有忧郁之事,不妨说给我听听,此刻你既已离开了你的爹爹——,不妨——就将我看做你的爹爹一样……"卓长卿茫然抬起头来,只见云谦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心中一阵情感激动,泪珠突然夺眶而出……
多臂神剑浓眉一皱,急声道:"长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老夫拼却性命,也得为你做主。"卓长卿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事都在这位慈祥的老人面前倾诉出来,伸手一抹面颊的泪眼,不禁脱口说道:"老伯,小侄……"目光一转,只见云中程正凝目望着自己,心中长叹一声,改口道:"小侄离开了爹爹以后——"但说到达里,却再也说不下去,心胸之间,生像是被塞着一块千斤巨石,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云谦目光凛然,眨也不眨地凝注在他面上,追问道:"长卿,究竟是怎么回事——"语声未了,却见云中程已大步走了过来,一面含笑道:"长卿弟想必是离家日久,心里有了些难受,不过,长卿弟,此刻你既然已来到这里,我却要多留你一些日子了。"他话声微顿,目光一转,向卓长卿使了个眼色,接着又道:"此刻这临安城,不但风云际会,群豪毕至,而且怪异之事,层出不穷,贤弟若没有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哩。"他语声方住,却又紧接着将自己所遇说了出来,又自叹道:"雁荡红巾会,崛起江湖的时日虽短,但会中人手却极整齐,势力并非等闲,哪知今日在这临安城里一败涂地,此事不仅奇怪,而且简直有些不可思仪,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