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道他已经把我忘了吗?"卓长卿强忍着泪,目光一转,见到云中程正焦切地望着自己。
于是他埂咽着道:"家父他老人家……这些年……都没有出来,特地叫小侄问候您老人家好。"让一个诚实的人说谎,本就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而此刻的卓长卿,自然痛苦得更为厉害,但是,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多臂神剑大喝一声,厉声道:"好,好,这么多年都没出来,老朋友是什么东西,只要他卓大爷住得舒服就成了——"他突又长叹一声,眼中威光尽敛,慈祥地落到卓长卿身上,长叹又道:"孩于,不要吃惊,我……我只是想你爹爹,想得太厉害了。"友情,这一瞬间,卓长卿突然了解到了友情的价值,也了解到云中程为什么不让自己将那噩耗告诉这老人的原因。
他暗中长叹,心头涌过了千万句想说的活,却只说了句:"老伯,你老人家是家父的知己,唉——家父实是有难言的苦衷,你老人家不会怪吧。"多臂神剑一手抓着他的左臂,又自长叹了一声,将他拖到自己坐的桌旁坐下,一面道:"长卿,我和你爹爹数十年过命的交情,还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他话声一顿,浓眉微轩,目光中突然露出喜色,接着道:"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也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遇着了中程,这些年来,想必你已从你爹爹那里学得了一身功夫,此刻倒是你一展身手的机会了。"卓长卿目光一转,却见云中程已被人拉到一边,七嘴八舌地问着他方才的经历,但见云中程每说一旬话,四座就传来一阵惊唱之声,而且面上各个带着惊恐之色,这间喧乱的茶馆。
此刻虽仍高朋满座,烛火通明,但不知怎的,却有着一般令人不禁为之悸惊的凄情之意,和另外的一切都绝不相称。
一睁得滚圆眼睛的店伙,怔怔望着正在说话的云中程,为卓长卿端来一杯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显见这与武林丝毫无关的市井之人,此刻亦被云中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