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却在暗中忖道:"我伤毒竟如此之重,直到今日犹不能痊愈,若非他父子两人,我当真不知如何是好!"见到方逸日渐循良,他心里不觉又甚是活动:"其实这少年也并非大恶之人,我再看他一些时日,若是他真的学好,我便将布旗秘岌传他又有何妨。"方辛察言观色,心头暗喜,暗地教他儿子:"你切莫露出狐狸尾巴,再忍些日子,等他将旗书献出,为父再将他碎万段,替你出气。"方逸咕咕嚷嚷地答应了,风度果然更好,行行重行行,展梦白直将已落人他父子的圈套。
他父子两人怕见江湖人物,也是一直坐在车里,这一日到了无锡,地头已近,展梦白车窗中望去,只见市面繁华,人物风流,斜阳红袖,烟花杨柳,果然不愧是江南名城,春风熙和,以已将江湖问的杀气吹得乾乾净净,偶然有三五个佩剑少年漫步街头,面上却也是一团和气。
三人寻了处较为清静的酒楼坐下,展梦白已可喝上几杯,望着窗外的浓春景色,胸怀不禁一畅,方氏父子频频劝饮,只望将展梦白灌醉了,骗他说出布旗秘度的下落,那知展梦白年纪虽轻,却是海量,三五斤黄酒下去,犹自面不改色,方逸却已先醉了。以筷击杯,大唱道:"十七八岁的心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在路上遇见了咱家,咱一把把她抱回了家……"词鄙歌粗,四座哗然。
方辛双眉一皱,沉声道:"你醉了,不要唱了。"方逸哈哈笑道:"怎地,难道我唱的不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喝道:"谁说我唱得不好……"突地反身一把将邻桌的一个酒客当胸抓了起来,道:"你说我唱得好不好?"那酒客惧他穷凶极恶,早已吓得脸色发自,连声道:"好好,好极了。"方逸哈哈一笑,一把将他按在椅上。
突听一阵萧声自楼下传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垂髻女孩,牵着一个盲目老人的衣角走了上来。
这女孩伶叮瘦小,面色蜡黄,走上楼梯,便不住轻轻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