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多,除了那方氏父子之外,这和尚更是武功惊人,来历诡秘,我若将之失去,有何面目去见秦老前辈于地下!"一念至此,他心中大是慌乱,心含数转,将那白布旗帜以及两册绢书,俱都悄悄取了出来,仔细用黄布包好,摸索着寻了处石隙,将之塞了进去,又以乱草泥石块填满,他明知那两册绢书中便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功上乘心法,但他却从未看上一眼。
方自藏好,只转仕渔翁冷冷道:"洞里的朋友,可以出来了么?"展梦白暗叹一声,知道自己方才稍为弄出一些声响,便已被他听到,回目望去,杜渔翁一手摇着竺帽,默然立在洞口,那和尚却已不知走到那里去了。
展梦白拨开山,一跃而出,杜渔翁冷冷道:"老夫十余年未出江湖,想不到还有朋友要来照顾老夫,朋友是谁?"展梦白暗叹一声,缓缓道:"杜老丈,你难道不认得我了么?"杜渔翁定睛一望,大惊道:"展公子……你怎地这般模样?"展梦白惨然一笑,他此刻满面泥土,鹑衣结发,看来比个乞丐也不差多少,杜渔翁双眉一皱,道:"令尊骨未寒,你不在坟旁守墓,也不在家中料理,却跑到这乱山林野来作贱自己,这是为了什么?"他此刻行藏已露,便又恢复了武林前辈的行分,词色庄严,语声沉凝。
展梦白放声一叹,道:"我在此守墓已有许久,绝非故意在此偷听两位的谈话,尚望……"杜渔翁双眉一轩,怒道:"你不在亡父坟前守墓,却到这里为别人守墓,这又算是什么?"要知他昔年纵横江湖时,性情最是耿介,这十余年来,他虽然蹈光养晦,但此刻在这夜而空山之中,却不禁又动了十余年前的侠气。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展梦白呆了一呆,竟答不出话来,他怎能将自己这一段家庭的悲剧,说给别人知道,他怎能告诉杜渔翁,在这里地下安息的,便是自己亲生的母亲。
杜渔翁目光炯炯,凝注着他,缓缓道:"我辈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