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这景象本已足以令人心悸,我方待转身离去,却听突地有一阵尖锐而凄厉的笑声自微门着昏黄灯光的船舱中传出,接着便有一个听来几乎不似自人类口中发出的声音惨笑着道:一双眼睛……一双耳朵……还给我……还有利息。"我那时虽然不愿惹闲事,但深夜之中,突地听到这种声音,却叉令我无法袖手不理!"柳鹤亭抬起头来,他此刻虽有满怀心事,但也不禁为西门鸥此番的言语吸引,只听西门鸥长叹又道:"我一步掠了过去,推开舱门一看,舱中的景象,的确令我永生难忘……"西门鸥目光一闭,透了口长气,方自接道:"在那灯光昏暗的船舱里,竞有一个双目已盲、双耳被割、满面浴血的汉子蹲在地上,手里横持着一柄雪亮的屠牛尖刀,在一刀一刀地割着面前一具尸身上的血肉,每割一刀,他便凄厉地惨笑一声,到后来他竞将割下来的肉血淋淋地放到口中大嚼起来……"柳鹤亭心头一震,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忍不住噤声道:"那死者生前不知与他有何血海深仇,竟使他……"西门鸥长叹一声,截口说道:"此人若是死的,此事还未见得多么残忍……"柳鹤亭心头一震,道:"难道……难道他……"实在不相信世上竟有这般残酷之人,这般残酷之事,是以语声颤抖,竟问不下去。
西门鸥一手捋髯,又自叹道:"我见那人身受切骨剐肉之痛,非但毫不动弹,甚至连呻吟都未发出一声,自然以为他已死了,但仔细一看,那盲汉子每割一刀下去,他身上肌肉便随之颤抖一下……唉!不瞒你说,那时我才发现他是被人以极厉的手法点了身上的穴道,僵化了他身上的经脉,是以他连呻吟都无法呻吟出来!"柳鹤亭心头一懔,诧声脱口道:"当今武林之中,能以点穴手法僵化人之经脉的人已不甚多,有此武功的人,是谁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更令我想象不到!"西门鸥微微颔首道:"那时我心里亦是这般想法,见了这般情况,心中又觉得十分不忍,只觉得这两人不管谁是谁